明朝的「蓮池大師」,佛教界的人,都知道他,他就是「朱宏和尚」。

寫了六首詩歌,名「東家婦」。是為了度其妻子湯氏。

寫的都是「無常迅速」警惕人生。

文詩簡潔,易懂,有法味,可朗誦。

詩如下:

東家婦,健如虎,腹孕常將歲月數。

昨宵獨自倚門閭,今朝命已歸黃土。

目前人,尚如此,遠地他方那可指?

問將親友細推尋,年去年來多少死?

方信得,紫陽詩,語的言真不可欺。

昨日街頭猶走馬,今朝棺裹已眠屍。

伶俐人,休瞌睡,別人與我同一類。

孤兒相看不較多,見前於著傍州例。

鑽馬腹,入牛胎,地獄心酸實可哀。

若還要得人身後,東海掏鈸慢打挨。

我作歌,真苦切,眼中滴滴流鮮血。

一世交情數句言,從與不從君自決。

 

讀了「東家婦」,想起自己的親人,也已是都凋零了,豈不悽悽!

我讀小學時。

祖母在高雄,得腎臟病,痛苦哀號。

後見有人要帶她走。

她以鎯頭打之。(真的鎯頭)

後來家人把鎯頭收起。

祖母就過世了!(祖母是纏腳的小女人,她幫我送便當)

 

母親因中風,後醫好。

她來美國找我。

有一天,她自己中午沐浴淨身(這是完全不符合她的習慣),又自己染髮吹風。 等一切結束。

她二度中風,走了。(母親是我永遠的思念)

 

父親因腎臟病,洗腎甚久。

多年洗腎。

忽一日,就走了。(父母均皈依我)

 

我的阿姨,小時候照顧我最多。

長大後,也常住她家。

她等於是我的第二母親。

我高中時,寒暑假,全由她照料。

後來因為我到了美國,才多年沒有見面。

有一回,我回台灣中正紀念堂做法會,她驀然出現,手挽著我手,突然之間,我想起她對我的恩情,覺受深深。

不久,她就走了!

 

我的小舅舅,就是載我去舞廳的那一位。

他很花。

藉著找我出門,結果載我去舞廳,我會跳舞是因他而起。

他帶著他的女朋友來參加我的法會。

又一年,

小舅舅也走了!(我猶記得他的笑容)

 

另,伯父的女兒、我大姐、姐夫,小時候也照顧我很多。她他全走了!(曾幫 助我父母的家計)

(我一一超度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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