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弘法生涯當中,可以說接觸了很多很多的眾生,藉金母的靈力解除眾生身心精神各方面的奇難雜症,藉師尊的加持力,金母的加持力,為眾生排除居家的困難,事業的困難,還有身體的病業,可以說老中青祖孫三代都是求金母加持的。
師尊慈悲,金母慈悲,一再賜給我非常棒的道場。我還沒出家,要做佛報,就有師尊師母賜給《真佛報》大樓。過了六年,應金母的徴召出家,馬上又賜了一棟「華光雷藏寺」,我都沒有出半毛錢。因為我沒有基礎,一下子要做佛報,當然一點資金也沒有,哪裡有一片屋瓦讓我可以安心的做菩提事業?正當菩提事業忙得不亦樂乎時,又忽然要出家了。馬上瑤池金母就告訴師尊,給她封上師,給她一個雷藏寺,師尊是非常尊重瑤池金母的,很快就買了隔壁的「華光雷藏寺」。過了幾年,我又想,佛報也很穩定了,雷藏寺也很熱鬧強強滾,佛事做不停,也度了好幾批的眾生。好幾批的意思就是來來去去從人山人海,樓上樓下客滿,到不知不覺不見了, 等一下又攝召一批,然後一批來了,一批又走了,有老外,有越南人,有柬甫寨人,有廣東人,也有台灣人,有印度人,各種種族的人都來。現在回想起來,那時真的是很忙,也很熱鬧,可以說是應接不暇。金母的攝召力,才知道厲害,當年那麼轟轟烈烈,接引那麼多眾生,完全都是瑤池金母在背後撐腰。要不然哪裡修行沒幾年,又忙著菩提事業,哪有那個本事度那麼多眾生?都是瑤池金母慈悲,那段時間真的好像中獎,又像做夢一樣。
過了幾年之後一切都穩定了,心想,我應該要好好修,再不修就越來越老了,但是要修就不能在這個地方,這麼熱鬧,這麼吵雜的地方,唐人街的中心,又是臥虎藏龍,外頭又是英雄好漢這麼多,一定要去找一個幽靜的地方。那個時候,一有空就叫她們開著車上山下海,到偏遠的地方,去找一塊適合靜修的地方。山上也好,鄉下也好,知道鄉下又靜又便宜,太貴也買不起,因為那幾年省吃儉用很努力地做菩提事業,很努力地每個禮拜做法會。我這個人當年是很勇猛的,年輕時候初發心很強烈,做什麼都是全力以赴,差不多是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在闖事業,接引眾生,所以很快就有這個資糧,可以再去找一個又可以靜修,又可以接引當地眾生的地方,這個想法應該是很好的。我的腦袋整天就是想這些,不是修行就是度眾生,只有這二件事情,其他沒有,也不會去想。有一次又開車跑到一個山上去,帶著一群法師,開了一台二手車,一車滿滿的載過去。那個山上樹是乾枯的,山很荒涼,沒有一個房子,從山上看下去有平原,平原就是田地。當時自己心裡還在陶醉,躲在這裡修行頗好,就問道伴:這裡好不好?結果車子後面傳來一個聲音說:這裡沒有叉燒肉可以買。一聽我的頭頂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,原來她們不要來!我自己在做夢,躲在山上多好,原來這些住慣唐人街的護法們,喜歡唐人街的叉燒肉,不要上山,山上一定只是吃草。再一想,說得也有道理,如果要做護摩也買不到一些什麼吃的給佛菩薩,護摩供養就有問題。山上可能不大切實際吧,所以就打消了上山的想法。
因為不要去荒郊野外,就又轉回到市區這邊找,有一天看到報紙,在列治文有一棟房子看起來好像不錯,看照片簡單乾淨,房子看起來很舒服。經紀是一位台灣來的年長者,很有經驗,她看我是一個出家人,一再對我說:這裡很適合做精舍!出國久了,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精舍,實在是井底蛙,又半路出家,在台灣也沒有拜過什麼道場,看過的廟屈指可數。精舍是什麼樣子的不大清楚,但是也記在頭腦裡。之後就到西雅圖請示師尊:請問師尊這個房子適不適合作道場?有幾分?師尊一看,馬上神算,師尊講:「噢!很好!九十分。」我們聽了所有人當場全都跪拜下去,感謝師尊,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高興。回來後立即下offer買下,就是現在這個師尊賜名的「浩然精舍」。
我的感想是,很多人都發願要度眾生,有的要買道場,有的要蓋廟,有的想要做菩提事業,做電視台,做媒體。很多人跟師尊求,因為我在師尊身邊,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。發大弘願是好事,但是有一個先決條 件,就是求得到跟求不到在這二者中間,要怎麼樣才能夠圓滿願望?那就是一定要師尊答應,還有佛菩薩答應,願望才容易達成。沒有老天爺答應,光是自己想,那是做夢。真的,萬事皆有天定數,萬事皆有因緣,為什麼我這麼說?因為我想要有一個閉關的地方,我想了很多年都找不到。最後無意之中也不再想了,呯!它就成功了!好像突然就掉在眼前。報紙一打開,第一個房子看到的,它就是了。這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上天的幫忙?所以說光想是沒用的,我可以腦袋想十年八年,因緣不到,什麼都看不見,怎麼找都找不到合適的。想去offer,它也會被人家搶走,想要買,就有人給你開倒車,想要怎樣,偏偏都不成,全部流產。但是因緣到的時候,不用想,它輕輕鬆鬆就出來了。
這個事情就是說,萬事都要有東風,尤其是佛教事業,上師三寶點頭了,什麼都做得成。祂不點頭,你再有能力,再有幹勁,再有用處,再聰明,都不行,這就叫「天命」。師尊在我當年剃度出家的時候說:蓮慈上師是有「天命」的。我那個時候不大明白什麼叫做「天命」,因為我從來也看不到天上有什麼東西,從沒有近距離地接觸過佛菩薩,或者是偉大的三寶聖眾,都沒有。摸不著天摸不著地,不知道什麼叫「天命」。現在,人生走了這麼一大段了,我知道什麼叫做「天命」了,那就是老天的法旨。譬如說我的出家,就是「天命」。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家,因為我有工作,我在真佛宗也有職業,我是《真佛報》總社的社長,做到全世界五大洲都有分社,每個人都在看我的報紙,我的職業是很重要的。我已經忙得不得了,每個禮拜要花一百個鐘頭在捏報紙。因為那時候只有我一個人,又是編輯,又是校對,又是打雜的,又是派報的。一個報紙從還沒有出生,到送去打字,完成稿件、排版,然後還要指導唯一的一個幫手,就是惠軍,他是大陸來的移民,聽說是在大陸二十年經驗的記者,來這邊沒有工作,因緣注定他要來幫《真佛報》,來幫忙校對、排版。那時候根本沒有電腦軟件這麼發達,全部是用紙張、剪刀、漿糊把打出來的字,依照大小去切割,去粘,用擀麵棍去擀平。我每次看到他,就是看到他趴在地上變成四腳動物,我們哪有那麼大的桌子,都是趴在地上每天這樣四只腳在做,我也跟著趴在地上看版,現在回想起來,以前真的很有趣,這麼克難的排版今生絕無僅有,現在早已經絕跡了,可是當年我們是這樣做的呢!我倒覺得那段時間是人生中最有法味,最值得回憶的!
那時候剛開始做《真佛報》,師尊給了一千五百元美金起家,然後我就做了二十七年。每一個禮拜都準時出報,沒有給它開天窗,現在想起來,如果不是「天命」怎麼會做得下去呢?命中注定,好像我這一世投胎,就是要來真佛宗幫師尊做《真佛報》的。金母說,幫師尊找,就是找了我這個胖子回來做佛報,而且又不是專業人士,我大學不是學新聞系的,我不是文人,也不是會寫稿的人,從來沒有寫過一篇文章投過稿。我一輩子都是在做自己的美夢,年輕的時候想混個好學校,學校一畢業就想跟著去找個好職業去賺錢。結果職業還找不到就被丟到廚房去當煮飯婆,結婚了,根本沒有給我機會去上班。那我大學不是白念的嗎?我心裡恨恨的想,我至少是英文系畢業的,英文系畢業應該做個英文大秘書的,但求職信才發了二封,就奉命結婚去了。那我根本不用念大學,什麼學都不用念,我就去念煮飯學和褓姆學就可以了。哪裡要念什麼書?白念的。
當了家庭主婦之後,我記得我最大的成就是什麼?沒事無聊就在家裡做家事,看食譜,做包子,做饅頭,包子一做就是一、二百個,然後冰凍起來,每天就是給小孩吃包子,吃到他們叫不敢,我就是做這些事情。剩餘的時間是跟那些三姑六婆家庭主婦煲電話粥,每天趁小孩子上學去了,就盡打電話,張太、王太、陳太,張太講完,就撥到陳太家,陳太講完,又李太,整個下午就在講電話,一講好幾個鐘頭。東家長,西家短,真的講不完,時間很好打發的。在此期間我遇到一件事情,我覺得好像是造了口業。那時候的留學生家庭,先生跟太太都在異鄉,可能是接觸範圍很小,大家都認識。有一次聽到張太來說,這個太太跟別人那個先生有曖昧的事情。幾家人傳來傳去,傳到後來演變到兩個家庭鬧翻離婚了,大夥也從此不再往來,就都散了。真的是清官難斷家務事。所以我後來能夠受徴召出家,我覺得我這個命是三級跳,從三姑六婆的漩渦這樣被超拔出來,又可以學佛,修正自己的行為,又可以把自己的業障一點一點消除。雖然業障還沒有完全消,習性也沒有完全改,但是,我之所以能撐過這三十年,都是上師金母護法在堅固我的道心,我這一生能走到現在,全是師尊教的,金母錘煉的,護法守護的,真是阿彌陀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