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冊《禪機對禪機》「龜毛與兔角」

2019年11月3日蓮慈上師於彩虹雷藏寺導讀師尊文集第273冊《禪機對禪機》

真佛般若藏周慧芳律師再次邀請我來跟大家研讀師尊的著作，我覺得幫助師佛推廣心血結晶的著作，是做為弟子當仁不讓的本分事，也是一種榮耀。
從師尊最近的幾本書來看，我發覺我們的師尊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慈悲，因為最近的書與過去有很大不同，師尊將修行的重要口訣在祂的新書當中一點一點地透露出來。即使是講禪宗的書，過去至少有十二本以上專門講《五燈會元》的禪宗公案，還有在其他書中也很多次提到禪宗祖師的一些禪機。師尊在過去是點到為止，現在這本第273冊《禪機對禪機》，我發覺真的是很大的公開。師尊在書中不僅是讓弟子去參，甚至很詳細地一步步引導讀者進入公案的智慧的理解當中，等於是一種演化和天機的透露。這是一本非常珍貴的書，不但可以開智慧，甚至從中得到開悟。
目前為止，很少人敢講禪機，我沒有看到有那一位高僧大德和創宗創派的祖師，能夠像我們的師父這樣，對禪宗理解的這麼透徹。師尊可以寫這麼多本書，表示祂是真正開悟透徹的人。這本《禪機對禪機》更是不得了，祂可以把禪宗公案用種種的方法，用白話解釋出來，以一問一答的方式讓人頓悟禪機。我今天導讀的這本書，是師尊利用邏輯學和密宗修行人的理念去解釋禪宗的公案，是過去跟現代的開悟者，兩代人禪的功力的PK，用不同時代的語言來啟發眾生，達到明心見性的目的，所以叫《禪機對禪機》。
講到禪宗，就要講一下它的來歷和因緣。禪宗最早起源於天竺，也就是印度，釋迦牟尼佛時代，世尊在一次集會時，手上拿了一朵花，所有的弟子都不明白怎麼回事，現場只有一個人在微笑，就是大迦葉尊者，這就是拈花微笑的典故。釋迦牟尼佛印證大迦葉尊者悟道，領略了祂的禪機，所以禪宗就從大迦葉尊者開始，是第一代祖師，傳下直接印心、直指人心的當下頓悟的法門。接下來就有二祖、三祖、四祖……，到二十八祖的時候，是達摩祖師。二十七祖圓寂時，咐囑達摩祖師，六十年後要去一個地方弘法，這個地方就是東土，即中國。據祂說，那個時候，東土禪宗的因緣才會具足，所以達摩祖師後來去到東土，剛到東土首先見到的是梁武帝。梁武帝是有名的佛心皇帝，做了很多的善事，最喜造寺建塔供僧，懺中之王「梁皇寶懺」即是梁武帝召集僧眾所編。梁武帝問達摩祖師：我建廟供僧，有何功德？達摩祖師答：沒有功德。於是梁武帝就很生氣，說：現在在跟我講話的人是誰？達摩祖師回答：不知。因為二人對話的不契合，達摩祖師知道這個地方不是祂該駐足的地方，於是一葦渡江到了北方，就是現今的少林寺。達摩祖師在後山的山洞中面壁九年，人稱「壁觀婆羅門」，成為東土禪宗初祖。後來神光在洞外向達摩祖師求學，為表求學心意，冰雪天站在洞外，並斬掉自己的一條手臂，最後達摩祖師才收他為徒，神光成為東土禪宗的第二祖。到六祖慧能之後，一花開五葉，分出很多宗派，有五宗七家，五宗是臨濟宗、曹洞宗、溈仰宗、雲門宗、法眼宗，七家即是這五宗再加上黃龍和楊歧。
大家對禪宗有一個基本的認識之後，我們就要開始進入禪宗公案。師尊在第273冊《禪機對禪機》書中有一篇文章，題目叫「龜毛與兔角」。看到這個題目，讀者心中是不是會覺得有些無厘頭，烏龜怎麼會長毛？兔子怎麼會有角？看看師佛怎麼樣教導我們。
泉州涼峯洞淵禪師。僧問：「如何是湼槃？」(心) 洞淵禪師答：「刀斫斧劈。」(物)師佛在後面有個括弧（心），湼槃指的是心，因為禪宗是直指人心，當下開悟，見性成佛。湼槃是開悟者的究竟，講的是心。而刀斫斧劈，講的是物，師佛這樣一講，是不是就比較明白？所以，大家不要真的去想用刀去斫東西，用斧頭去劈東西，這樣想你的意念就已經飛到別的地方。你不要去管這些，你只要知道問的是「心」，回答的是「物」即可。接下來底下每一句都是一樣，僧問：「如何是解脫？」(心) 洞淵禪師答：「衫長袴短。」(物)直到最後一個問答：「佛與道相去幾何？」(心)洞淵禪師答：「龜毛長一丈，兔角長八尺。」(物)龜有毛，兔有角，這不是跟你玩嗎？看到這裡，我相信讀者還是濛查查的，不知道祂為何一下講心，一下講物？在我們看來，這位禪師答非所問，一點都不合邏輯。但是師尊一聽這位禪師的對話，就知道祂是開悟者，讓我們看看師尊如何來解釋這個深奧的禪宗公案。
師尊解釋：在哲學中，提及「心」與「物」，一般人會以為，心與物是對立的。你身上穿的衣服，背的LV的包包，能與心靈相比嗎？你一定說心靈才是至高無價，不是物質所能比的。但是底下祂講：人們從來沒有想到，「心」與「物」是合一的。這一點讀者不用急著去瞭解，你只要把它像數學和物理公式一樣記下來就好，這是師父告訴我們的一個真理：「心」與「物」是合一的。怎麼合一呢？師尊告訴我們一個哲學的哲思，這個哲思可以跟佛學，也可以跟禪宗的理念融合在一起。師尊說：「心」是最精微的「物」。這裡牽涉到物理學的量子，物質一直分析下去到最微細的時候，最後會發覺「心」是這個，「物」也是這個，這兩個沒有分別。師尊再解釋：有何證據呢？「心經」說的很清楚：色不異空。空不異色。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。這裡講的「色」與「空」沒有兩樣，初學者一定要把這一句牢記在心，這也是一個公式。因為師佛在講「心」跟「物」，所以用「心經」的四句偈來解釋。這裡把「色」換成「物」，「空」換成「心」，也即是：物不異心。心不異物。物即是心。心即是物。到這裡我們仍然不明白，但是不要緊，我們只要一步一步跟著師佛的思路走，到最後就會有收獲。
接下來，師佛再講：人有三樣東西：「物」──軀殼。「心」──念頭。「佛性」──離物離心而獨立。人的軀殼可以隨便打扮，要戴什麼穿什麼都可以，但是最麻煩的是就是念頭，根本不受控制。這裡的軀殼就是「物」，念頭就是我們的「心」。除了軀殼和腦袋，學佛的人還想找另外一樣東西，就是佛性。佛性如何找？師佛說，就是要離「物」離「心」。離開你的軀殼，離開你的念頭，獨立存在的，這個就是佛性。接下來師佛告訴我們如何離物離心和獨立？當我們修行修到控制了「心念」，便稱為「三摩地」。修到「心念」止息了，連「專一」也沒有了，到了這一步，才算究竟。三摩地是為了要控制我們的心念，三摩地再進去到「不做作」的時候，就是由「專一」進到「無念」，連心念也沒有的時候，佛性就在那裡了。在這裡師佛是用禪定來解釋佛性，因為佛性是不能講的，講出來就是錯的，所以弟子問禪宗祖師，佛性在哪裡？道在哪裡？如何找？祂都是給你聲東擊西打太極。當你聽得暈頭轉向要昏倒時，祂才說：你找到了。因為昏倒的時候，你沒有妄念。祂的一句龜毛兔角，就是在點你，當你的念頭什麼都沒有的時候，你的佛性才差不多開始出現。禪定就是要把自己的妄念止住，讓你一心不亂，最後讓你的心念全部沒有，到了這一步的時候，祂說：佛性本然出現。
師尊太慈悲了，太厲害了，一步步引導我們，現在我們再回到文章開頭，「如何是湼槃？」「刀斫斧劈。」當我們看得不知所云張大嘴巴「啊」的一聲時，這一刻妄念沒有了，佛性就在「啊」的尾音出現。所以師佛說：這佛性原本是在的，只是祂是獨立的，絕對的超越。之所以你的佛性沒有出現，是因為你的妄念。人的妄念很多時，佛性當然出不來。所以，要想佛性出現，一定要學習禪定。禪定到專一，到無念時，你就會看到佛性。
接下來師佛再解釋：佛性獨耀，明白照見「心」與「物」的互動，而毫無干涉。獨耀，只有佛性自己亮起來，才能照見「心」與「物」，而且互不干擾，所以「龜毛」是佛性，「兔角」也是佛性。因心物攝空故，所以男女沒有分別，善惡沒有分別。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。只有在空性境界當中，才可以這樣講。否則，你去打人也說惡即是善，那是不對的。只有在空性當中，「心」與「物」才是合一的，沒有分別。
大家由這個進去，好好去參，幸運的話，你就會中獎，那時就是open the door，開門就見佛，東也一群佛，西也一群佛，佛佛佛佛佛，你就開悟成佛。（笑）
師佛將一個公案可以用密法來講，也可以用哲學來講，也可以用邏輯學來講，用種種的方便法來講，直講到大家都開悟，真的是太厲害了，太慈悲了，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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