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雪峰禪師」稱「玄沙禪師」是「苦行頭陀」。
有一天。雪峰禪師問:
「那一位是苦行頭陀啊?」
玄沙禪師說:
「不肯欺誑於人的那一位。」
隔了一天。
雪峰禪師又問:
「苦行頭陀,何不參去!」
玄沙禪師回答:
「達摩祖師沒有來東土中原;二祖惠可也不往生西天。」
雪峰禪師一聽,便知玄沙禪師已是一位開悟者了。雪峰禪師嘆曰:
「苦行頭陀是再來人也!」
雪峰禪師有一天上堂開示:
「要會此事(開悟),猶如古鏡當台,胡人來胡人現,漢人來漢人現。」
玄沙禪師出眾,問:
「胡人漢人全通過了明鏡,如何?」
雪峰禪師說:
「胡人漢人全隱去了!」
玄沙禪師說:
「老和尚的腳跟還是沒有著地。」
我提示如下:
我喜歡玄沙禪師最重要的一句話:「達摩祖師沒有來東土中原;二祖惠可也沒有往生西天。」此句即是:
「無來無去。」
又:
雪峰禪師說玄沙禪師是「再來人」。
我個人認為:「在第一義諦之下,在不二法門之中,有『再來人』嗎?」
在第二則公案中:
雪峰禪師說:
「胡人漢人全隱了!」這樣的回答猶有「漏失」,正確的答案,應該是:
「沒有胡人,沒有漢人,沒有明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