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宗智常禪師的法嗣中有位「靈訓禪師」,他初參訪歸宗時,問:
「如何是佛?」
歸宗禪師直言:
「我向你說,你信否?」
靈訓禪師說:
「和尚誠懇的對我說,那裏敢不信?」
歸宗禪師說:
「你就是佛。」
靈訓禪師問:
「如何保得住?」
歸宗答的非常妙:
「如同病眼一般,全是空華亂墜。」
(歸宗禪師的這一句,是千古名言。一個人如果能看這世間一切,如幻、如化、如露、如電、如虛、如假,就能保得住真實如來心也,聖弟子仔細思之,思之。)
有一天。
靈訓禪師要告辭了。
歸宗禪師問:
「什麼處去?」
靈訓禪師說:
「回芙蓉山去。」
歸宗禪師說:
「你在此有許多年,行李裝束好了,我為你特別說佛法。」
靈訓結束了行李,去見歸宗禪師。
歸宗禪師說:
「靠近一點。」
靈訓禪師近前。
歸宗禪師說:
「時寒,途中善為。」
(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表面上只是說,天時已寒,路上好走。其實另有意義在,其真實義是,好好的實修,把佛性發揮出來,是也)
這句送行話,重達千斤萬斤,靈訓禪師,即刻開悟。
這則公案,悟有三:
一、你即是佛。
二、視世間是空花水月。
三、佛性顯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