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蓮慈上師生活禪手機美編攝影之十九(採得快樂的水果)

夫求法者  不著佛求

<蓮慈金剛上師2002年10月31日《維摩詰所說經》第八十二講講經開示>

 各位法師、各位同門師姐,大家晚安:

  今天我們開始講「不思議品第六」。《維摩詰所說經》主要是針對小乘行者的侷限,破除小乘行者的執著,轉入大乘菩薩道。所以維摩詰在第五品裡,藉著文殊師利菩薩的問病,說了很長很長關於菩薩修行的法門。接下來的第六品,祂仍然是針對小乘行者的執著,提升他們的境界,破除他們的法執,開啟他們的智慧,進入大乘菩提的智慧當中,以到達佛境。所謂「不思議品」,就是菩薩在修到登地以後,擁有廣大的神通力。因為小乘的行者是修自己,祂最大的成就就是把自己解脫,避免受到污染。而菩薩的更大的成就不只是自己解脫,還能幫別人解脫。而要幫眾生解脫,就必須要有神通的力量。因為眾生的業障,每一個都是如山高、如海深,如果菩薩沒有得證的神通,就會像穿山鑿海般的困難。所以維摩詰在這一品裡講解菩薩如何求法,然後得證之後,才能夠轉法輪度眾生。

  「爾時。舍利弗。見此室中無有床座。作是念。斯諸菩薩大弟子眾。當於何坐。長者維摩詰知其意。語舍利弗言。云何。仁者為法來耶。為床座耶。」這就是一個神通的對話。舍利弗是跟著文殊師利一干八千眾前來探病,維摩詰講完大道理後,接下來就是舍利弗上場了。舍利弗看到維摩詰的房間空無一物(維摩詰知道文殊師利等一干人要來,祂馬上施展神通,把房間空掉,連一個床一個座都沒有)。舍利弗在聽大菩薩的辯道時,忙得沒有什麼念頭,現在告一段落之後,舍利弗開始有問題了:「為什麼這個房間沒有床座呢?」(古代的印度,設置比較小的床,是給人坐的。)祂念頭才這麼一轉,維摩詰馬上就知道了,祂說,仁者!你呀!是為了法而來呢?還是為了座位而來?舍利弗就講了:「我為法來。非為床座。」祂說:「我當然是為法來的,不是為一個座位而來。」因為舍利弗是上根器,是佛陀的大弟子,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座位。「維摩詰言。唯。舍利弗。夫求法者。不貪軀命。何況床座。」維摩詰就說:「是啊,舍利弗,真正要求法的人,根本不貪身體這個五蘊假合的身命,哪裡還會去貪求一個床座呢!」接下來維摩詰開始講求法的道理,指導祂們求法的正確智慧。祂認為,這些阿羅漢念頭不夠正,還是有偏執,所以祂開始轉出一個更圓滿的道理來。

  「夫求法者。非有色受想行識之求。非有界入之求。非有欲色無色之求。」祂說,真正求法的人,不應該求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等五蘊之妄求,要當下破除這五蘊。凡夫是完全著了五蘊之相,受到他的內在的亂七八糟的意識的控制,這就是凡夫的求。真正求法的人,不應該求這個,因為《心經》裡講菩薩是「照見五蘊皆空」,把五蘊看成是空無的,所以你根本不要去求這個,一求這個,就落入了世俗凡夫的執著了。第二個「非有界入之求。」這是一種更深一層境界的祈求。「界」,就是十八界,「入」,就是十二入,這種求還是在色界、欲界、無色界的需求。你不應該求這些,因為這都是三界之法,都是在輪迴中,不能讓你真正的解脫。只是層次不同,事實上求這些境界都不是正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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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譬如,凡夫會這樣講:我這裡有大法,能夠讓你長命百歲,讓你快速致富,讓你永遠沒有疾病;只要大家圍成個圓圈坐在這裡,一直想,你就會得到想要的東西。譬如你最想要一部豪華的轎車,你就一直想,第一天想車子的外殼,第二天又加上漂亮的顏色,第三天加上裡頭的裝設,第四天音響、幾個喇叭,第五天輪胎……是有這種法的,但是求這種法的,是凡夫。凡夫想的就是這些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的需求,去滿足五蘊的要求,這不是真正的法。如果你格調高一些,想要登天,得到天人的富有,有上天堂的法。上天堂,得永生,福報大,享樂不盡,這還是下三界之求。即使你求得登天之法,你還是沒有達到法性身。所以這裡講的,色、無色、欲界統統都不是,不應該求這些。

  下面接著講「唯。舍利弗。夫求法者。不著佛求。不著法求。不著眾求。」前面講的是三界的祈求,那求成佛總可以吧,祂說:「不可以。」連說要求成佛的法也不可以,你一講要求佛法,你就著了法的相,佛求、法求都不可以求的。再下來就是不著眾求,連起來就是不著佛、法、僧之求。還有「夫求法者。無見苦求。無斷集求。無造盡證修道之求。」前面已經把三界剝除了,把佛法眾生也剝除了,底下講的是小乘行者引為命根的方法,苦求集求斷盡滅修道,即是四聖諦──苦集滅道。祂開始批判四聖道,祂說,求法的人,不要看到苦就要去除,不要有這種求無苦之心。還有你認為有苦集結,所以會認為更加的苦,也不可以想要斷苦的集的需求。因為小乘講的是苦集,就是說苦上加苦,集結在一起,就是非常的苦,所以祂要找一種道去滅它,滅掉這個苦。現在祂連這個四聖道也否定了,不可以見苦去苦,見集斷集,不可以想要把這一切都滅盡,求這一切的修道方法,都不可以,這個不叫作真正的學法者。你要求法,欲界法、色界法、無色界法,五蘊法都不可以,佛法也不可以,小乘的四聖諦法也不可求。

  那怎麼辦呢?我們都在學佛法,祂卻說統統不可以求,「所以者何。」為什麼不呢?這些阿羅漢聽了,覺得不可思議。四聖道,是我們的老本行,可是為什麼也不可以呢?祂說:「法無戲論。」真正的法是沒有戲論的。戲論,就是遊戲的論調,不嚴謹的,不是正法。這個概念就是法本身是絕對無實性的,法無實有,一切的法都是假名,給它一個假的名相。這個法性是空的,無自性的,完全沒有實有的性質,所以你要求什麼就錯了。欲界法是假,五蘊是假,佛法也是假的,你求什麼?祂說:「法無戲論」就是絕對的,既不是這邊,也不是那邊,是空的,法性是空的,意思是非名相。要認知法相是假的,法性是空的,不可說不可捉不可得的。這個法相如何出來呢?是依他緣而起,依他方的法緣,生出一個法相出來,這個緣也是短暫的,像曇花一現。《金剛經》講得很清楚,諸法如露亦如電,一切法都是夢幻泡影,像夢一樣的不真實,而且是一閃而過;像水中的泡,像影子一樣,是虛妄的。事實上這就是在講佛陀的最高正見,對於法的解釋的正見。法如夢幻泡影,它沒有實際的自性,它是依他緣而起,它是絕對離戲的,沒有戲論的,不可以去講它,也不能去求它。你講到有法可求,就已經落入了法相。那麼怎麼樣才能離戲論呢?你不取相就對了。小乘行者仍然是著相,祂著的是法相,所以維摩詰針對他們的毛病,要破除小乘行者執著的有法可求的相。祂說你一定要知道,法無戲論,法絕對沒有真實相的,而且它是假的,是依緣暫時生出來的。

  我們講的這個相,譬如說過去相、現在相、未來相。你說過去你是大富翁,過去是國王,你就是著了過去相了。有些人很自傲,因為算命的說他以前是國王,即使他現在是乞丐,他一定講他過去世的風光。有人說:「算命的說我以前是觀世音菩薩啊!」這也是著了過去相。還有現在相,有人說:「我現在是十八一朵花,我絕對不讓我的十八歲跑掉。」所以你永遠給她過十八歲生日,她就高興了,為什麼?因為她著了現在相,她要永遠擁有現在這最美好的一刻。那未來相呢,她又說:「我一定要我的先生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愛我,不可以變心。」所以她一直來問,「我的先生會不會永遠愛我啊?他會不會拋棄我啊?他有沒有第三者啊?」即使沒有,被她這樣一直唸,也會有那麼一點影子出來。

  這就是講未來。佛陀講,過去相、現在相、未來相,這些相都是假的,你不要執著於當中,才能見到法性。你執著於過去、現在、未來,就永遠迷惑,永遠沒有辦法解脫你的煩惱。n-7-02

 蓮慈上師生活禪手機美編攝影之十九(採得快樂的水果)

     還有就是言語相,有的人嘴巴上很會講話,像鸚鵡。真正的修行人轉世,有的是變成啞巴的。師尊曾說:有人問,我的小孩子這麼大了,怎不會講話呢?因為他前世是修行人啊!他有一個願力,這一世來,他不要造口業,造了口業他前世修行的功夫會完蛋,他要守住這個口的修行功夫,所以變成啞巴。俗語說,言多必失,說得越好聽,著相著的越利害,著的就是言語相。不管你會講美國話、中國話、日本語,很多很多的話,你都不要著於這些相。當然不是說就不用學語言了。事實上文字也是人想出來的,你得意於這文字,「我寫的文章一級棒」,那你就是落入了文字相。有些人文章寫得很犀利,舞文弄墨,白的可以寫成黑的,黑的寫成白的,可以變成紅黃白綠藍靛紫,可以搞那麼多花樣,好像天下的事情都操在他的一枝筆上。當你看到他的人,可能話都講不出來,呆呆笨笨的。很多的文學家反而有口吃的毛病,也許他是把腦力全部貫注在他文字的造詣裡了。還有那些伶牙俐齒的,他認識不了多少字,你讓他寫文章,差不多就要了他半條命。那著文字相的人就去笑著言語相的人:「你就像鸚鵡。」那著言語相的也去批評著文字相的人:「你只會舞文弄墨,連話都不會講。」

  還有一個相是心緣相,所謂心緣就是攀緣。我們眾生的心,喜歡去攀緣,心裡看到外頭,馬上就著相,這都是沒有開悟的眾生的相。如果著了這些相,你就是落在戲論當中,非求法者。真正的法,求的是法身,不是法相,是法性。你要證入法性,而不是追求法相。祂說像你們這些小乘行者,還在法相當中,因為你執著於斷,執著於空,執著於污染,你還在求這些法,這個還不是究竟,還是一種斷滅相。你追求五蘊,追求這些假象:名相、人相、我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過去、現在、未來、言語、文字、心緣這種種相,只是凡夫俗子,根本連阿羅漢都不是,所以是落入了「有」相「有」邊。阿羅漢是進入了「斷滅邊」,凡夫進入了「常有邊」,這就是翹翹板的兩邊,都不是正道,也不是中道,不是求法的人。嗡嘛呢唄咪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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