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州石霜山「性空禪師」。
有僧人問:
「如何是祖師西來意?」
性空禪師答:
「如人在千尺井中,不假寸繩,出得了此人,我才回答你這個問題。」
後來仰山禪師問耽源:
「如何使千尺井中的人出得井來?」
耽源回答:
「咄!痴漢,誰在井中?」
仰山禪師後來又問溈山禪師:
「如何使千尺井中的人出得井來?」
溈山叫仰山的法名「慧寂」。
仰山答:「有。」
溈山禪師即說:
「如此,即出井矣!」
後來仰山禪師出來度眾,常常對人說:
「我在耽源處得名,在溈山處得地。」
耽源說:
「誰在井中?」
我回一偈:
水清雖無比。
誰在井中裏。
無名也無姓。
管它起不起。
我告訴大家,我這個偈,並不是說井中有個誰,而是,井中根本沒有人,所以管它起不起。
這可是:
「直接的說出本源,本地風光了。」
溈山喚仰山的法號「慧寂」。
仰山喊「有」。
溈山說「出也。」
這一喚,也正是喚出了「佛」字。
千尺井中的人,全仗這一喚,這一直指,見本來的真實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