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肅宗問慧忠國師:
「師在曹溪六祖處得什麼法?」
慧忠答:
「陛下看見空中一片雲嗎?」
皇帝說:
「看見。」
慧忠說:
「是釘子釘著?還是懸掛著?」
這一問一答,非常有趣,皇帝問國師,得什麼法?慧忠國師卻指天上的雲。
這回答太正確了。
慧忠國師還強調:
「雲是釘釘著?還是懸掛著?」
這更明確指出:
「無來無去法。」
「不生不滅法。」
「無雲睛空法。」
「無所得法。」
「大圓滿法。」
「法非法。」
「非非法。」
我講了這麼多,大家認為如何?唐肅宗還有更好的回答嗎?
請大家試著答一句,更妙的。
唐肅宗又問:
「如何是無諍三昧?」
慧忠國師答:
「檀越蹋毘盧頂上行。」
皇帝問:
「此意如何?」
慧忠說:
「莫認自己是清淨法身。」
皇帝又問。
國師不理不睬。
皇帝說:
「朕是大唐天子,國師何以不理不睬?」
國師問:
「你見虛空嗎?」
皇帝答:
「見。」
國師說:
「虛空還眨眼視陛下否?」
「無諍三昧」。
任人佛頭著糞,法身佛根本是不理不睬的,要成就「無諍三昧」,就得直認自己是清淨法身佛了。
「無諍三昧」是虛空。
虛空永遠是虛空,以虛空喻「無諍三昧」,簡直妙不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