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薩的智慧深不可測

＜蓮慈金剛上師2000年11月30日《維摩詰所說經》第三講講經開示＞

　我們今天再跟大家研究《維摩詰所說經》。我們已經談到佛國品第一章，釋迦牟尼佛要開講經典，所有的比丘、聲聞、緣覺、菩薩，還有各界的眾生，都紛紛雲集在毗耶離的菴羅樹園。

　　在本章裡要介紹「菩薩」，講到菩薩修證的涵養，還有祂的功德如何的殊勝；講到菩薩色相第一、說法開示法音第一；所證得的法寶如海般的多；所了達諸法的奧妙，說不出的深。

　　菩薩的智慧是深不可測的，祂知道眾生「往來所趣，及心所行」。所謂「善知眾生，往來所趣」，就是各個法界眾生的來歷，是由甚麼因緣而出生的。「所趣」就是這個眾生，從哪一個境界來，將會往那一個境界去，菩薩已經能夠知道。而且祂還知道眾生的心性、意念、智慧是到甚麼地方，他的思想行為，來龍去脈祂都一清二楚。

　　由這個你們就要有一種領悟，菩薩是明白眾生心性的，所以你來到佛堂拜佛，你在佛菩薩前祈禱，最好講實話，不要認為菩薩不知道，你就說些謊話、妄語來矇騙菩薩，卻希望求得菩薩的加持。如果是這樣，你是得不到加持的，因為你講的話是否正確，真真假假，有靈的菩薩祂必然知道，祂一目了然。這是因為菩薩已經證得了「十種神通力」，這十力等同佛一樣。

　　佛的十力就是十種大智慧，第一「知覺處非處智力」，就是祂能夠知道一個人的智慧，他的覺悟到底是正確還是不正確，這個智慧如理還是不如理。所以你到菩薩面前，講你的一番道理，菩薩自然能夠判斷。

　　有人在旁邊禱告的時候，如果你把它錄起來，就可以知道這些話大部分都是非理性的，都是片面之詞，都是以自我的觀念為出發點來強求。譬如有人向菩薩哭訴禱告說：「請快點把人家拿走我的財產還我」，儘管他把人家說得多麼的不好，又認為自己很可憐，但是會不會如願呢？很多時候，不見得會如願。為甚麼？因為菩薩會判斷，並不光依他所講的單方面的委屈，祂會追朔到他的過去，祂看到原來你前世併吞了人家的財產，害人家家破人亡，這個債上一世讓你逃過了，但這世你碰到就是你的冤家，他反過來拿你的財產，這只不過是你還他的債而已，並不是如表面上看的那樣。

　　所以菩薩的智力是超乎常人的，這是祂的第二種力量「知三世業報智力」，祂知道眾生三世因果業報。這世你告訴菩薩：「我的丈夫被狐狸精搶走了，我好可憐喔！請菩薩為我作主，要把他們拆散，最好讓狐狸精死掉，老公快點回到我的身邊來。」但是菩薩用祂的智慧眼目，去觀察妳的三世因果，電影歷歷如繪，妳前世破壞人家的家庭，橫刀奪愛，奪了人家的老公，母女走投無路跳河去了。害人家破人亡，這世人家搶了妳的老公，討回來而已，這就是三世業報。所以菩薩有這個智力，你得不到的東西，你不明白，菩薩都看得出來。

　　為甚麼你對某一個人特別有緣？菩薩一目了然，前世你們就是在一起的，要不就是一家人，過了一世，或不只一世。再不就是有關係，或是親戚，這世碰面了特別有好感，怎麼看怎麼喜歡，即使他長得不怎麼樣，就是這個。有的長得很英俊，卻娶了一個跛腳的老婆，夫妻間很相愛；有的一朵鮮花嫁給大麻子，夫妻也很相愛，這個就是因緣。

　　你一碰到三世因果有關係的有緣人，你如何逃得過這個因果？有人來問我：「上師，我天天跟我老婆打架。」我說：「我知道，菩薩說你們合不來。」他說：「我甚麼時候可以離婚？」我說：「暫時離不了，你們還要繼續折磨，債還沒有還完，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。」他就直點頭：「你很準，你很準。」我說：「首先你老婆會找很多理由，不會簽字的。你有小孩嗎？」他說：「有！」我說這個就是她的理由。我說：「你有錢嗎？」他說：「有，我一年賺八十萬。」那就更糾纏不清了，她要你的財產。他問還有多久？我說：「還有好幾年。算了，不要整天對著她，整天在那裡打架，你有空到佛堂來散散心。菩薩講你的心臟不太好，就是氣出來的，來佛堂菩薩幫你安安心，你身體才不會一直這樣氣壞下去。」他說講得很有道理。你認為現在法律很快，不喜歡就簽一張紙離了。告訴你沒那麼簡單，碰上了，一纏都纏好幾年的。

　　菩薩都知道眾生的心是怎麼走。人家來問我：「我跟現在的男朋友同居，我們會不會結婚？」菩薩說：「難喔！」她說：「為甚麼？我們很好。」我說：「因為你們有人心不定。」她說：「是我還是他？」我說：「問問妳自己吧！問題好像出在妳身上。」她也默認了。她又問：「我現在跟人家做生意，這兩個夥伴如何？跟他們做生意好不好？」我說：「這兩個差不多，對妳幫助都不大。妳做生意還是要靠妳自己。雖然這兩個是大男人，但幫不上妳甚麼忙，妳是女強人要靠妳自己。」菩薩是知道的。她果然說：「這個生意本來就是我自己要做，我只是找個夥伴來幫忙幫忙。」菩薩都知道的。這個人愛不愛你，祂也知道的。這個人有沒有錢，祂更知道。這個人對你有沒有幫助，祂當然知道。這個法師好不好，祂當然也知道，我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像不動明王一樣，心中不動，眼睛半瞄。所以統統知道的，表面上是矇查查，該知道的時候，祂就是會知道。這就是菩薩的十種智慧，跟佛一樣。

　　你一碰到三世業報，就完了，確實沒錯，那要到甚麼時候才不會完？你就要修到有第三種力量「知諸禪解脫三昧智力」。你已經證得解脫三昧，有這個智力知道如何去解脫了，這個就是真正佛的十力之一。普通人一點辦法都沒有，束手就擒，你的冤親債主要你，你就去了。你辛辛苦苦賺了一百萬，改天碰到你的冤親債主，這一百萬就被他坑掉了，你也沒有辦法，這叫作沒有解脫的力量。

　　我們講過，菩薩並不是「不落因果」，祂也會落入因果，但是因為祂有解脫因果的智力，因緣業力來的時候，就好像沒有碰到一樣。「不昧因果」就是知道也當作不知道。祂看到前世的羅密歐來了，看了就算了，祂可以解脫，但是前世的羅密歐看這個茱麗葉，他沒有辦法，一頭就栽下去要續前緣，完全沒有辦法抗拒這個業力，完全沒有辦法擺脫，他越看越喜歡，但是這個茱麗葉，已經證得菩薩果位，祂看這位前世的羅密歐，只是一個眾生而已，祂能把業力擺到一邊去。這種擺脫業力的力量是很偉大的。業不能消，但是可以擺脫，這就是佛的十力之一。

　　還有一個是「知諸根勝劣智力」，菩薩一看到眾生，馬上知道這個是上根器、中根器還是下根器；是完整的法器，還是漏法器、破法器、髒法器、覆法器；智力的高低，祂知道的，智力差的，祂就不會費很多功夫，把大法灌在他身上，因為這法器是有污點的，沒有辦法承受最高智慧的，因此就給他普通的法門去修。所以祂能夠知道諸根的好壞，而依根性來度化。

　　譬如度狗，祂一定是化成一隻同類的狗來度牠，如果是哈巴狗，就化一隻哈巴狗去接近牠，如果是勞工階級的，就化現出在工廠裡做工的女工去接近他、來度化他，這就是依諸根的勝劣來運轉度生的智力。

　　第五，「知種種解智力」。當祂碰到各種情況的時候，可以馬上運用智力去化解，有任何的困難，都知道如何去化解它。

　　第六，「知種種界智力」。看到甚麼境界，能運用不同的智力，去任運境界的因緣，依法界的不同來運用祂的智力。

　　第七，「知一切至處道智力」。知道這個眾生，將來要去哪一個境界。譬如祂觀察這個眾生，這生都是修五戒行十善，就知道將來他會當天人。祂看這個眾生，整天都在斷他的煩惱，也知道他可以得到聲聞乘的極果，可以得證阿羅漢。祂知道這個眾生都是在研究十二因緣，祂知道將來可以成就辟支佛。祂知道這個眾生喜歡修六度萬行，將來他可以成就佛。所以祂知道將來他們要往哪一個界哪一個道去。

　　第八，「知天眼無礙智力」。菩薩證得的天眼是沒有阻礙的，所以祂能看到十方法界所有的一切，而且對於未來要發生的事，也能預先看到。像師尊就是這樣，祂能看到十年後的報紙，也能知道自己未來會去哪裡，會發展成甚麼樣，這就是「天眼無礙」的智力。

　　第九，「知宿命無漏智力」。菩薩知道自己過去每一世所發生的事情，像釋迦牟尼佛開悟後，證得宿命力，祂能夠知道自己每生每世的過程，所以才有「本生經」。祂知道有幾世是生在畜牲道，做過鹿王、象王，祂也知道過去跟甚麼人有過節，也曾做過錯事，所以在未來世必須還債、還命。每一世祂都很清楚，這就是知道宿命跟因果業報的關係，是一種完全無漏的智慧。

　　第十，「永斷習氣智力」。我們上一堂講到，習氣是根深蒂固的，一旦你養成一種習氣以後，就變成喜好，也就薰陶出你這一世的人格，所有這些都是跟你的過去有關係。一旦你染上某種習氣，要斷是很難的。只有佛有力量，可以把不好的習性或一些喜好去掉。

　　以上就是佛的「十力」，十力就是十種很大的智慧。

　　因為菩薩證得的智慧跟佛一樣，所以祂也跟佛一樣有「四種無畏」。前面曾提到，菩薩得到一切的智慧，祂的智慧是「天界」、「三惡道」所不及的，所以是「一切智無畏」。第二個是「漏盡無畏」，菩薩已經漏盡一切煩惱，不僅所知障漏盡，「我執」、「法執」也漏盡，再也沒有任何執著，所以是「漏盡無畏」。第三個「障道無畏」，一切障道的法，菩薩都知道。「說盡苦滅道無畏」，菩薩能說苦集滅道的道理，說到最徹底而無所畏懼。以上就是菩薩跟佛的「四無畏」。

　　另外，菩薩也證得了「十八不共法」，這「十八不共法」就是佛的「十八不共法」，也就是「身無失」，祂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過失，不會造業。「口無失」，祂的口也不會造業，所以沒有過失。「念無失」，祂的意念也不造業，沒有過失，這也就是身口意無漏。第四「無異想」，沒有怪異的想法，都是正念。第五「無不定心」，菩薩的心永遠是安安定定、不動的。第六「無不知己捨」，祂能夠捨，沒有一種情況是不能捨的。第七「無欲滅」，就是祂的欲望已經減到不能再減，欲望已經沒有了，所以也就沒有欲望要去滅了。第八「精進不滅」，祂一直在精進中，永遠不滅精進。第九「念無滅」，永遠都存在正念，不曾消失。第十「慧無滅」，祂的智慧是真正的般若智慧，從來不會減少。第十一「解脫無滅」，祂已經證得了最高的解脫，不增不減了。第十二「解脫知見無滅」，祂也知道解脫的道理，已經達到最高的究竟，沒有比這更高的。第十三「一切身業隨智慧行」，祂知道救度眾生所產生的身業，都是隨著智慧而做出來的。第十四「一切口業隨智慧行」，菩薩所講出來的話也是隨著智慧而講的。第十五「意業隨智慧行」，祂的意念也完全依照般若智慧去想。第十六「智慧知過去世無礙」，祂有這種智慧，能夠知道過去的事，一點都沒有阻礙。第十七「智慧知未來世無礙」，祂也能知道未來的情況。第十八「智慧知現在世無礙」，祂能夠知道現在的情況，一點障礙也沒有，不會糊塗的。所以說，菩薩對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一切知識，祂完全不糊塗，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，祂身體做的、口說的、意念想的，完全合乎最高的智慧，沒有污染。這十八種就是佛具足的「十八不共法」。

　　釋迦牟尼佛在「維摩詰經」裡說，菩薩跟佛差不遠，尤其是「十地」的菩薩，已經等於是跟佛一樣了，所以祂的力量，已經接近了佛的「十個神通力」，祂的「四無畏」也是接近佛的「四無畏」。祂的「十八不共法」也是接近佛的「十八不共法」。

　　「關閉一切諸惡趣門」，菩薩把一切會漏的眼耳鼻舌身意，全部封閉起來，所以不會漏到惡趣的門戶，祂是完全自主自在的，不會受到六道輪迴的業力牽纏。

　　因為祂本身已經斷除了一切污染跟惡趣門，所以能當眾生的「大醫王」，祂看眾生病在哪裡，就給他哪種藥吃。譬如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化身，在漁村社會，祂就是「魚籃觀音」，為了要救度漁夫，祂會化美女相出現在村落裡，讓村落的男士看了都很愛慕，人人爭著想把祂娶進門，等有了對象後，觀世音菩薩就教他唸經，到佛緣成熟後，祂再示現忽然得了疾病死了。祂就是用自己的身體，依照眾生的病根，去轉化他的習性，所以祂有無量功德，度甚麼眾生都可以成就。　　

　　因此說「無量佛土皆嚴淨」，因為祂隨著因緣，去度化不同法界的眾生，並且依他們的根性去教化，給他們吃藥，讓他們好起來，所以祂的佛土，就依這些功德而得到莊嚴跟淨化。

　　以前觀世音菩薩還在菩薩地的時候，祂每年都行佈施，發米糧給村民，同時讓他們來廟裡拜佛，用佈施來度化眾生，慢慢地整個村就清淨了，變成佛土，非常莊嚴清淨。等一個地方度化好了，觀世音菩薩會再轉到另外一個地方，依照當地人的性向嗜好來度化他們。

　　「其見聞者。無不蒙益」，每一個看到菩薩跟聽到祂名號的人，沒有一個人不蒙受到祂的利益或加被。「諸有所作。亦不唐捐」，凡菩薩有任何作為，均不會是白做的。「不唐捐」就是不空過，一定有善果的。因為祂一切的作為都是為眾生累世累劫而做，所以功德就會慢慢具足，具足以後，就會真正得到菩薩堅固不退的果位，功德完成後，祂的佛土自然就現前了。

　　所以就會有底下這些不同菩薩的名號，這是依照前頭釋迦牟尼佛講的，如何去修，如何去證，證得了甚麼樣的智慧，達到甚麼樣的力量，就叫作甚麼菩薩。「等觀菩薩。不等觀菩薩。等不等觀菩薩。定自在王菩薩。法自在王菩薩。法相菩薩。光相菩薩。光嚴菩薩。大嚴菩薩。寶積菩薩。辯積菩薩。寶手菩薩。寶印手菩薩。常舉手菩薩。常下手菩薩。常慘菩薩。喜根菩薩。喜王菩薩。辯音菩薩。虛空藏菩薩。執寶炬菩薩。寶勇菩薩。寶見菩薩。帝網菩薩。明網菩薩。無緣觀菩薩。慧積菩薩。寶勝菩薩。天王菩薩。壞魔菩薩。電德菩薩。自在王菩薩。功德相嚴菩薩。師子吼菩薩。雷音菩薩。山相擊音菩薩。香象菩薩。白香象菩薩。常精進菩薩。不休息菩薩。妙生菩薩。華嚴菩薩。觀世音菩薩。得大勢菩薩。梵網菩薩。寶杖菩薩。無勝菩薩。嚴土菩薩。金髻菩薩。珠髻菩薩。彌勒菩薩。文殊師利法王子菩薩。」

　　「如是等三萬二千人」，就是說來到佛陀道場聽講《維摩詰所說經》的菩薩，總數達到三萬二千人，所以大菩薩還是好學不倦的，他們都來護持，並虛心接受佛陀的教誨。

　　釋迦牟尼佛在毗耶離菴樹園講經說法，來的大比丘眾有八千人，菩薩有三萬二千人。接下來佛陀要引出第三類的眾生，也就是「天眾」。在佛陀的盛會當中，「復有萬梵天王尸棄等。從餘四天下。來詣佛所。而為聽法。復有萬二千天帝。亦從餘四天下。來在會坐。并餘大威力諸天。龍神。夜叉。乾闥婆。阿修羅。迦樓羅。緊那羅。摩目候羅伽等。悉來會坐。」

　　我們知道菩薩在「四聖界」，天眾是在「天界」。天界有「六天」，六天也有層次，由下而上分為「地居天」跟「空居天」。「地居天」講的是「四王天」跟「忉利天」。「四王天」就是四大天王所住的地方，範圍是在須彌山腰，也就是欲界天的第一天。再上一層是「忉利天」，忉利天在須彌山頂，天帝釋提桓因就在這一天。「四王天」跟「忉利天」合稱為「地居天」，就是在須彌山腰跟須彌山頂。再往上有「焰摩天」、「兜率天」、「化樂天」、「他化自在天」，這些天我們一般叫作「空居天」。這六天合起來就叫「欲界天」。

　　這裡講的「梵王天」，是在「初禪天」，祂已經到了初禪，欲界六天是不修禪定的。大梵天王的名號叫作「尸棄」，「尸棄」就是火的意思，因為在初禪天的天人，已經知道修火光三昧，已經會升起拙火，所以叫作「尸棄」。

　　天王都是掌管天的，這裡講祂們是「從餘四天下」來的。甚麼叫「四天」？依照佛典講，宇宙中的「三千大千世界」是數不盡的。一個三千大千世界就有一百億個須彌山，一個須彌山就有四天，所以一個三千大千世界，乘四天，就有四百億個天。每一個天都有天王，四百億個天就有數不盡的天王。所以這裡講有上萬的梵天王，紛紛從各處下來聽法。

　　還有一萬二千個天帝，帝釋天的天帝，也從各地的四天下來，加上祂們的護法和眷屬，所以數量是很多的。另外，大威力的諸天也跟著下來，還有龍神，龍神有海的龍神，也有地的龍神。「夜叉」就是腳速很快的捷急鬼，這些捷急鬼幫天王辦事，並很快傳達訊息；「乾闥婆」就是天樂神。

　　「阿修羅」是很凶惡、沒有德行的眾生；「迦樓羅」是大鵬金翅鳥，祂也是天界的護法；「緊那羅」是人非人，頭上長角的；「摩目候羅伽」是大蟒蛇。這批都是天眾，一起來聽佛陀開示。還有另外一批，就是人界的眾生，有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夷，也都來聽法。比丘、比丘尼是受十戒及三壇大戒的出家眾。優婆塞、優婆夷，是受菩薩戒的男女信眾。

　　「彼時佛與無量百千之眾。恭敬圍繞。而為說法。」這時四聖界的聲聞、緣覺、菩薩及三界的百千萬眾生，恭敬的圍繞著佛陀，等著祂來說法。「譬如須彌山王。顯於大海。」盛會的情況，就好像佛陀是所有須彌山的眾山之王，矗立於大海之上。「安處眾寶獅子之座」，祂坐在由種種珍寶所雕刻而成的獅子法座。「蔽於一切諸來大眾」，祂的威儀、莊嚴，是超過所有聚集來的大眾。嗡嘛呢唄咪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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