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同修,「你從佛法中學到了什麼?」四個道伴回答各異。
每個道伴用二個字來總結,就是:修行、慈悲、淨信、去執。身為一名金剛上師,我的回答是什麼?
我平時因為常常打坐,所以需要每天到戶外走路練腳力。我經常去的地方之一就是¬「女皇公園」。女皇公園裡有一個可以看風景的小平台,平台上有一組雕像,雕的是一名攝影師,一手拿著照像機,另一手伸直在指揮站位;對面有三個人站在一起被拍照,中間隔了約六米的距離。我每次到了這個平台,一定是從雕像的背後靜靜地繞過去,站得稍稍離遠一點看風景。因為我不想擋著他們照像。我從來不會從雕像的中間穿過去,即使每個人都聚集在雕像中間嬉鬧、合照,我仍然是繞到背後,這是我的一個很小的行動。
有一次,我看到拿照像機的雕像,手臂上被吊掛了一個大背包。我看看周圍,有三個group的年輕人在那邊,看起來都是學生的模樣。平時我是不大理會別人的行為,但是那一天,我看到攝影先生伸長的手臂被遊客當成衣架,很不搭調的掛了一個超大的學生背包,我就走過去,將那個大背包拿下來放到地上。
這些很小的行動,在別人的眼中,也許毫不起眼,甚至有些莫名其妙,平常人是不會這樣做的,但是,這確實是我學佛二十幾年後,一個很自然的行動。現在想起來,這裡面應該包含了平等、尊重、慈悲和教導,雖然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。
我覺得,佛法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。沒學佛前,我是不會這樣做的,也不會留意這些小事。但是學佛二十幾年之後,我會自然而然這樣做,即使旁邊沒有觀眾,也沒有人注意。我認為,這就是佛法改變了我的人生觀,改變了我的思想。雖然學佛學的是解脫和空性,但是表現在人間,還是離不開至善,這就是佛法的功用。
想一想,自己從佛法中學到了什麼?佛法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多少作用?是哪一個法門讓自己得到真正的轉化?如果想不出,那麼,佛法是佛法,自己是自己,兩不相干。正像每天念經持咒一樣,沒有深入經意,無論念多少遍,經是經,自己是自己,仍然是兩不相干。
我認為,學佛不是永遠佛在天邊我在地,永遠遙不可及。佛的最大的兩個成就是悲與智,佛一定是慈悲的,佛一定是具有開悟的智慧。佛法不是做作,真理也不需爭辯,所有佛法的教與學,都在悲與智的交互作用,除此之外,統統都是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