願菩提「自他互換」　行菩提「眾生平等」　
勝義菩提「不為甚麼而行善」

＜蓮生法王盧勝彥2014年1月4日台灣雷藏寺南摩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護摩大法會開示「大圓滿九次第法」第五十講＞

　我們首先敬禮了鳴和尚，敬禮薩迦證空上師，敬禮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，敬禮吐登達爾吉上師，敬禮壇城三寶，敬禮今天的護摩主尊「南摩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」。
　　今天是做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護摩，在出發以前，我在壇城修法，我媽媽來了，祂說祂要來參加這一次的護摩法會，因為祂是送子觀音。所以今天特別跟祂求的話，求男得男，求女得女。想要生男孩子的，今天跟祂求就有男孩子，想要生女孩子的，就會有女孩子。我的媽媽現在是送子觀音，祂出現的時候就是抱著一個孩子。再報告第二件事情，我接到吐登達爾吉上師的指示，很快的，祂將轉世在香港九龍。（眾鼓掌），所以住在九龍的弟子要注意了，祂說祂會找跟真佛宗的弟子有緣的夫婦降生。所以，香港真佛宗的弟子，如果是住在九龍，有懷孕的，都有可能，（眾鼓掌）是吐登達爾吉上師來降生的。祂會有一個標誌，有一個記號，就是在祂的右耳跟脖子之間有一顆痣的男孩子會在九龍出生。吐登達爾吉上師跟我的指示是這樣，跟別人指示的，我就不知道了。這幾天祂有出現，跟我講祂要轉世。這是兩件要跟大家報告的事。
　　我們今天是做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護摩fire offering。觀世音菩薩祂跟阿彌陀佛一樣，大家都認識阿彌陀佛的。但是我今天要講的，跟觀世音菩薩有點不同。在前一個禮拜，我看電視新聞，有一位牧師提到觀世音菩薩，她講了「觀世音菩薩是邪靈」這句話，我來稍微解釋一下。她為什麼說觀世音菩薩是邪靈？有兩點，第一點，觀世音菩薩不男不女。觀世音菩薩有「天人丈夫觀音」，就是男的，化現為女的比較多。另外她還講了第二點，她講觀世音菩薩很淫亂。聽到的人反對的聲浪很多。如果以人的觀點來看，觀世音菩薩真的是不男不女，如果以人的觀點來看，祂真的是邪淫。但是，這是人的觀點，那個牧師所講的只是從人的觀點出發，來批判觀世音菩薩。如果是以慈悲的菩薩來講，觀世音菩薩是真正的菩薩。觀世音菩薩千百億化身，祂在娑婆世界所度的有緣眾生是最多的。在台灣的每一個家庭裡面，都供養著「觀音擦仔」，紙做的觀世音菩薩像，用玻璃框框起來的「觀音擦仔」，戶戶都是如此，觀音廟到處都有。只要是佛教，都有供養觀音，祂所廣度的眾生，就像是人人口中唸的都是阿彌陀佛，戶戶供養的都是觀世音菩薩。觀世音菩薩結眾生緣至深至重，是最偉大的一尊菩薩。（眾鼓掌）
◎以菩薩的觀點來看觀世音菩薩，因為祂有千百億化身，在《普門品》裡寫到，祂要度哪一個人、哪一個神、哪一個惡鬼，祂就會現哪一個身出來度化祂。所以祂不拘男女，因為祂本來就是千百億化身，可以變化為男，變化為女，甚至可以變化為君王，以君王之身來度，或者是以一般身來度，以惡鬼身度惡鬼，以地獄身度地獄，以阿修羅身度阿修羅。因為祂本來就是以千百億化身度眾生的。那位牧師應該也有讀過觀世音菩薩的一些典故。
　　在西藏，依藏人的傳說，觀世音菩薩跟一隻猴子結合變成西藏人；也就是說藏人的祖先是觀世音菩薩跟一隻猴子的結合。傳說就是這個樣。你說是邪淫？另外還有一個典故，就是大聖歡喜天嘎拉巴底，大聖歡喜天是很兇惡的神，專門惡毒地害眾生。觀世音菩薩為了要調伏大聖歡喜天，觀察了祂很久。大聖歡喜天嘎拉巴底只喜歡漂亮的女生，觀世音菩薩沒辦法，因為要度化嘎拉巴底很困難，祂就變化為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出現在嘎拉巴底的面前。嘎拉巴底一看，就非常的愛，說：「我一定要娶妳做妻子。」觀世音菩薩就說：「有一個條件，第一個你必須要擁護佛法，擁護佛教，不可侵害眾生。」當然啦！嘎拉巴底喜歡美女，一聽說有這條件，祂便滿口答應，就變成嘎拉巴底的雙身像，變成大聖歡喜天。這就是嘎拉巴底跟觀世音菩薩的結合，變成護持佛法，護持眾生的一個神。我解釋這個事情的意思，就是因為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，只要能度化眾生，種種方法祂都做。所以為了度化嘎拉巴底，觀世音菩薩顯化嘎拉巴底的女相度化嘎拉巴底。我相信，以人的觀點來看，這是邪淫；以佛菩薩的觀點來看，這是大慈大悲。做人和事情都要看它的源頭，觀世音菩薩是為了度化嘎拉巴底，才顯化女相的嘎拉巴底度化嘎拉巴底。慈悲的一個字，就是「捨」，捨去自己而完全地度化眾生。師尊也有一個「捨」字在心中，（眾鼓掌）怎麼捨？捨身餵虎。剛剛是講觀世音菩薩的偉大，祂是非常的崇高，祂是正法明如來，「過去正法明如來，現在觀世音菩薩」，現在的觀世音菩薩以千百億化身在度化眾生，所以祂的偉大是非常的超越，非常的超然。在我們開悟證悟的人來講，觀世音菩薩是非常神聖的；在世俗人的眼中，大家會講祂「不男不女」「犯邪淫」，你要看祂的出發點啊！祂的出發點是為了要度化嘎拉巴底才這樣的。每一件事情都要看祂的發心，像是觀世音菩薩，祂本身的發心是第一偉大的。（眾鼓掌）
　　我今天也看到我的母親，祂那麼辛苦，抱著孩子到處走；送子觀音，不就是抱著孩子到處走嗎？我今天也看到一個，她結婚十幾年都沒有小孩的，常智，對不對？有一封信上寫的她結婚十幾年都沒有小孩的，十幾年後來雷藏寺，灌了一個頂之後，她馬上就有小孩的，那女孩讓師尊取名字。她十幾年沒有生，來師尊這裏灌一個頂就有了，送子觀音送給她一個小孩。你們的心中要想好「我要男孩子」，或者是「我要女孩子」，要想一想才過灌頂幡，別想錯了，心裡太急，想：「我要女孩子，不對！男孩子，不對！不對！女孩子…」到時候生了兩女的一個男的，三胞胎，因為你想了三個嘛！所以，在灌頂的時候，大家要想清楚，不要孩子的就說：「我不要孩子…」不過，現在不同了，孩子都太少了，因為少子化，小孩子都很少。所以，很多小學都關門，希望大家增產報國。

　　再講「大圓滿法」口訣部。今天要講的口訣是甚麼？就是發菩提心的口訣。修「大圓滿法」也要發菩提心。為什麼？只要是大乘的法，都要發菩提心。密教有三個重點，一個是發菩提心，一個是出離心，一個是中觀正見。發菩提心是一個重點，才叫做大乘。如果是小乘佛教，就是度自己，不管別人。大乘佛教是度自己，也還要度眾生，才是菩薩。通常菩薩從初地到第十地，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有十一個頭，代表祂是第十一地的菩薩，等於是佛。十地菩薩到了等覺，等於是佛，妙覺就是佛了。所以觀世音菩薩是第十一地的佛，只是化身為菩薩救度眾生而已，因為觀世音菩薩有菩提心，所以才稱為菩薩。所有受過菩薩戒的，都要發菩提心。
　　菩提心有願菩提、行菩提、勝義菩提，重要的是這三個，這三個都有口訣。記得阿底峽尊者從斯里蘭卡坐船出發到印尼爪哇，就是印尼的占碑，祂去跟金洲大師學法。金洲大師有一個號叫「{人+扁}斗」。金洲大師主要傳給祂的就是發菩提心。金洲大師教阿底峽尊者一個特別的方法，甚麼方法是發菩提心的方法？大家記住了：「自他互換」，就是發菩提心的方法。我們之所以不會發出菩提心，是因為我們沒有感覺到，如果你能感覺到你的苦，你就會發菩提心。
　　這怎麼講？第一個，你到醫院看病人，你看病人躺在那裡，他病得很重，甚至已經是末期，你看著他，然後自他互換，你自己變成那個病人，病人變成你，就是這樣。你看一個老人，他很老了，很辛苦、很慢地在走路，你為什麼發起菩提心，要幫助那個老人帶他過馬路？有一次，我跟蓮極上師在自助餐廳裡吃飯，有一個老人，走得非常慢，走的步子是很細很細，幾乎是快走不動了，他慢慢走，蓮極上師一看到這老人過馬路，車子又那麼多，來來往往，走路又很慢。欸？蓮極上師他做了一件善事，到現在我都還記得，蓮極上師過去就用他的雙手將那老人抱起來，然後奔跑過馬路，將老人放在馬路的一邊。不要看他這樣喔！他也是蠻會做善事的。像是車子在開的時候，突然有一個木板模子，從前面車子上掉下來，掉在馬路的正中央，蓮極上師就開到路旁，趁沒有車子的時候，就將板模搬起來搬到路邊，這是他做的第二件善事。因為我坐在車上，他下來搬那一塊板模，他知道如果這板模掉下來，後面的車子開過來撞到板模，車子說不定會翻覆，造成車禍。所以，自他互換法就是這樣。如果是你車禍怎麼辦？是板模害的，而你就是看到這板模的人，所以就趕快幫助人，發菩提心，趕快將板模移到路邊。還有一隻小狗，在水溝底下叫，汪汪汪汪汪…，小狗拼命叫，牠卡在水溝底下出不來，而那一條水溝都是蓋住的，裡面居然有活的小狗在叫。蓮極上師看見了，他就打電話給119，說有一隻狗在水溝底下，「希望你們來幫助我將狗救出來」。這是他做的第三件善事，你想想看，那隻狗在水溝底下跟我有甚麼關係，師尊想這其實跟蓮極上師也沒甚麼關係，又不是他家的狗，也不是我家的狗，牠叫就讓牠叫吧！誰叫牠那麼調皮，跑到水溝去？應該懲罰牠。蓮極上師沒這樣想耶！你知道，狗在水溝底下會很冷、很餓，牠的主人也找不到牠，在那黑暗的地方，又冷又餓又黑，你反過身來想，如果你是那隻小狗，你是不是很痛苦？所以，你發菩提心，就是要救那一隻狗。蓮極上師也做到了，這些都是我在旁邊觀察的。雖然，他的眼睛會瞟來瞟去，瞟女孩子。但是，至少他也做了很多善事。這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所看的。像是在人行道上的木板上有釘子，他一看到釘子，他就想到，如果人走過去腳被釘子插到的時候。怎麼辦？會很痛，也會有細菌感染，說不定會染破傷風會死。蓮極上師就趕快將有釘子的木頭搬到別的地方，將釘子釘在土地裡面，不要讓人家踩到鐵釘，他都是馬上做的。我舉這些例子，意思就是講「自他互換」，釘子本來跟你是無關的，別人踩到也跟你無關的，但是如果是你踩到了會怎麼樣？你就是要這樣想。所以我奉勸大家，在你要做某一件事情之前，你想傷害某一個人之前，你先想想自己受傷害的那一種狀態。像有些殺人犯，他們殺了人，你想一想看，你被殺的那一種狀態，自他互換，如果換成你被他殺了，怎麼辦？你是不是很痛苦？你的家人都痛苦，你的眷屬都痛苦，你旁邊所有的朋友都痛苦，這樣的自他互換，自然發菩提心，你就不敢去殺人。你傷害了人，好啦！講一個簡單的，你跟人家拿了錢，借了錢，你卻不還，「我就是不還」，自他互換，如果，人家借了你的錢不還你，你的心裡作何感想？你乖乖地將錢還給人家吧！因為你也不希望人家不還你錢。
　　金洲大師{人+扁}斗就是教阿底峽尊者「自他互換法」，祂說：「阿底峽，你聽著，發菩提心最重要的一點──自他互換。當你看別人痛苦，你自己本身要想那個痛苦的本身就是你，你自然就發菩提心。」你要罵人以前，你就要先想到，如果你被罵，你會怎麼樣？你要傷害人，你就要想到，如果你被傷害，你會怎麼樣？我們不但不可以殺人、傷害人、罵人，都不可以。反過來，我們還要發菩提心去同情。所謂發菩提心就是慈悲喜捨：慈，就是給人快樂；悲，拔除人家的痛苦；喜，就是歡喜，隨喜的去做這些事情；捨，平等心就是捨，平等無差別的心就是捨。這就是發菩提心的口訣。為什麼會發菩提心？你經常想「如果他是我」，自他互換：看到窮的人，自他互換，你就會產生布施的心；看到痛苦的人，自他互換，你覺受到那個痛苦，你就會發菩提心；看到很悲慘的人，你就會自他互換。這就是口訣。遇到每一件事情，都要自他互換，這就是願菩提心。你已經發願了，要做為一個菩薩。菩薩是為別人想，不為自己想。講一個笑話吧！兒子要求爸爸講一個故事，爸爸說：「你要聽長的還是聽短的？」兒子講：「聽長的。」爸爸講：「從前有一隻蚊子，飛到你的耳朵旁邊，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…」兒子說：「好了，不要嗡了，爸爸，你還是講短的吧！」爸爸講：「從前有一隻蚊子，嗡！啪！死了。」故事就結束了。我跟大家講，願菩提很簡單，自他互換，就結束了。
你看別人悲慘的人生，你設身處地為他想，眼淚就流下來，心裡非常地慈悲他們，就是發菩提心。你發願要幫助那些沒有飯吃的，幫助那些殘障的，幫助那些病苦在床上的，你要特別去照料他們，像印度的Saint Teresa，祂就是發菩提心。發菩提心以後，就是行菩提心，行，就是去做去實現，你發了願，你就是要去做。
　　為什麼要去做呢？這時候，你因為發菩提心，願菩提出來了。在佛來講，眾生平等，都是一樣，大家都有佛性，我珍惜你的佛性，你珍惜我的佛性，大家一律都是平等的；誰也不侵犯誰，誰也不辜負誰，我不辜負你，你也不辜負我。這就是平等無差別的心，叫做行菩提心。簡單的講，因為你看眾生都是平等了，自然你產生大慈大悲的菩提心，你給人家的不是痛苦，是給人家快樂，解決人家的痛苦，你歡喜的去做，以這歡喜心去做就是平等無差別。你沒有衣服穿，我給你衣服；你沒有飯吃，我就給你飯吃。那天，我看電視新聞看了很感動，新聞裡面報導，有一個先生為了臥病在床的太太，要讓她能洗熱水澡，先生去偷瓦斯，偷，當然是不對，不過法官跟警察也是同情他，他偷的出發點是希望他病中的太太能洗一個熱水澡。這一點就值得讓人家同情。想想看，在寒冷的天氣裡，他們沒有熱水澡可以洗，洗的都是冷水、冰水，冬天裡面洗冰水，設身處地，自他互換，在眾生平等上來講，你就應該去幫助他。當我看到電視報導，那個瓦斯行的老闆免費給他瓦斯，裝瓦斯的，裝水電的，還有賣熱水爐的送他一個熱水爐，還有一個裝熱水爐的工人跟裝瓦斯的工人，記者訪問他們：「你們來這邊工作多少錢？」他們說：「免費。」因為這是值得人家同情。經過電視一報導出來，就有很多人發心送熱水爐，有工人幫他裝管線，還有免費送瓦斯給他。這就是自他互換，因為能夠設想出來，冬天洗冷水澡，又是一個病人，所以大家就會發起菩提心。轉一個身來想，如果，你是一個病人，在冬天洗冷水澡的話，你會怎麼樣？所以，到了行菩提就是自他平等沒有差別。
　　講一個笑話。甲跟乙說：「真倒楣，前兩天跟老婆坐地鐵，結果老婆被擠得流產。」乙就講：「這算甚麼？前兩天，我跟老婆坐地鐵，結果，我老婆被擠得懷孕。」當然，這只是笑話。不過，我們曉得，一個老太婆在地鐵裡面，如果她顛來顛去的，我們年輕人就應該要起立讓座。有一個老師問小明說：「小明，如果坐公車，你坐著，但是有一個老太婆站在你的面前，身體在發抖，車子搖來搖去，你要怎麼辦？」小明就跟老師講：「老師，我會跟老太婆講：老太婆啊！妳這麼老了，坐這公車太辛苦了，妳不如坐計程車吧！」這小學生當然沒有辦法感受到老太婆顛來顛去，站都站不穩的那種現象，就是沒有發菩提心。如果是發菩提心的，就會站起來，就會讓坐。如果設身處地的想，你如果是那一位老太婆，你也會很辛苦。所以發菩提心，既然發了菩提心的願，當你看到別人怎麼樣，你馬上行動幫助他，這就是行菩提心。行菩提心的口訣，很簡單，就是平等視眾生。
　　我看到很多事情，也是新聞看來的，在苗栗大埔，房子不是被拆了嗎？你以設身處地自他互換法去想，如果你的房子剛好在大埔，用一生辛辛苦苦賺來的金錢，就買房子在那裡。你的房子被拆了，怎麼辦？當然，你要同情那些被拆房子的人，這樣你就產生菩提心。我聽說有一個國家，房子被拆，老百姓都非常的歡喜。有這樣的國家嗎？有，因為他們的賠償金大過於被拆的房子的價值。要拆他的房子做為一個新建設，政府就要有決心，「我用原價買回來，你去找一個新房子搬過去。」大家歡喜，政府也歡喜，老百姓也歡喜，這是一個重點。所以一般來講，當官的當官，當老百姓的當老百姓，但是當官的有時候要為老百姓想：「我要讓他歡喜怎麼讓他歡喜。」要拆他的房子，你就用市價，發菩提心，再加一些錢給他，他如何會不歡喜？願意給你拆，你怎麼拆，他都很樂，「你最好拆多一點」。很簡單的道理，因為他可以去買更好的房子。就為了那些錢，為什麼讓老百姓哭呢？為什麼讓老百姓傷心，傷心欲絕呢？還有人去自殺呢？我不能講哪一個國家是這樣做的，「為了整個國家的利益，為了公眾的利益著想，我要拆你的房子，我加倍給你，讓你歡喜。」國家歡喜，你也歡喜。所以你拆了，給人家一點小意思，人家辛辛苦苦賺了一輩子才買了那一棟房子，你忍心拆人家的房子嗎？這就是自他互換法，苗栗大埔的房子拆了，有一個老太婆死了，還有一個藥局的老闆也自殺了，這是草菅人命啊！人命關天的，千萬不能這樣做，政府能夠做到的，盡量做到；做不到的，再想辦法。自他互換，很多事情都是自他互換。
　　錢，每一個人都愛，大家都喜歡錢。但是你也要設身處地為別人想，因為「花錢就像拉屎一樣的那麼簡單。但是，賺錢就像吃屎一樣的那麼艱難。」一位很痛苦的人對出家人講：「我放不下一些事情，放不下一些人。」出家人說：「沒有甚麼東西是放不下的。」痛苦的人講：「但是，我就是偏偏放不下。」和尚就讓他拿著一個茶杯，然後就往裡面倒熱水，一直倒到水流出來，這痛苦的人因為被燙到，馬上鬆開手。和尚說：「在這個世界上，沒有甚麼事情是放不下的，只要痛了，你自然會放下。」師尊是感受到眾生的苦，這就讓我想到維摩詰大士講的一句話，祂說：「眾生有病，我有病。」大家搞不清楚，為什麼維摩詰大士會講這句話，這就是自他互換，發菩提心，維摩詰大士在教大家發菩提心。別人有病我有病，就是要發菩提心。有一隻老烏龜訓練一群小烏龜做伏地挺身，其中有一隻很容易地做完一百個，並且馬上跟老烏龜講：「這算甚麼呢？」老烏龜就藐視牠說：「你有這麼大的能耐，那麼，你去那邊做兩個仰臥起坐看看。」烏龜做伏地挺身是很容易的，做一百下是很容易的，但是叫牠做仰臥起坐，龜殼根本沒有辦法動。所以，人是有能有不能，這裡也就是講人是有能有不能，人是有樂有不樂，能設身處地為人想，就是要發菩提心，要平等無差別。
　　最後一個，勝義菩提心的口訣，甚麼是勝義菩提心的口訣？就是「空」。願菩提就是「自他互換」；行菩提就是「眾生平等」，平等的智慧；勝義菩提心就是「空」，做菩提事業不為什麼而做就是「空」；不為什麼而做才是真正的做。你為甚麼而做？就不是真正的做。勝義菩提就是做了就忘了。師尊看蓮極上師，師尊看了，覺得心有悽悽之感，雖然蓮極上師的眼睛經常這樣瞟來瞟去，但是他的心還是豆腐心；口是很利，但是是豆腐心。以前，我講到蓮極上師，總是將蓮極上師的缺點講出來給大家聽。其實，他的優點還是蠻多的。設身處地的我為蓮極上師想，如果我是蓮極上師，被師尊講這麼多，心中也是不太舒服。今天為他扳回來，讓他心裡舒服一點。這是自他平等啊！不能老是講他的缺點啊！他也是有優點的。我們做為一個人，就是這樣，你要發願菩提，做一個菩薩；你要行菩提，盡力去做你的善業，你要去救度眾生；然後，你要將這些救度跟你做的善事歸於空，你不是為甚麼而做的。所謂功德，就不是功德，因為沒有功德想才是功德，這是勝義菩提心。凡是你所做的都歸於空；凡是你所做的並不是為甚麼而做的；並不是為了要揚名立萬，做善事要讓人家知道。「我是一個善人」，到處講：「我是一個善人」，這就不是善，因為你是為了做一個善人才做善事。不為甚麼而行了善，這就是勝義菩提心，就是空。所以，「大圓滿」發菩提心的口訣就是自他互換、平等無差，最後是空。嗡嘛呢唄咪吽。
文／賀蘭恭錄